第(2/3)页 “对了,你府上那位家奴崔四掸,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强者,罪犯想瞒着他盗窃走你的兵器,应该不可能吧?” “在我刑部,还没有人能在崔四掸的眼皮底下,盗走你的刀。” 吴知谦又补充了一句。 这一句,也彻底堵死了秦近扬的狡辩。 …… 全场无声,人们的视线不断在黑岚刀和秦近扬身上游离。 是啊。 秦近扬的佩刀,为什么会在穆志和的藏身地? 这一次,就连老四的心里都开始了犹豫。 难道……是少主疏忽了? 刑部确实查到了穆志和的藏身之处,也就是他告知了少主的那个地点。 可刑部查过去的时候,穆志和早已经转移,刑部扑了个空。 刑部居然找到了少主的佩刀。 该死…… 难道是我害了少主? 老四内心前所未有的愧疚。 …… 秦近扬微微皱着眉。 黑岚刀明明在卧室里挂着,为什么会到刑部手里? 盗窃! 对…… 肯定是盗窃。 但吴知谦说得对,崔四掸连六品都能碰一碰,根本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,把自己的刀偷走。 这么多年,崔四掸兢兢业业守着北鹰府,就连自己被抓,他也没有来刑部大堂凑热闹,依然守护着北鹰府。 小贼不可能有机会。 难道…… 是老大和老二? 秦近扬勐地转头,视线看向了人群里的老大和老二。 果然,两个人接触到秦近扬的目光,下意识低头闪躲了一下。 虽然,两个人很快回过神来,开始直视秦近扬,看上去很义愤填膺,但刚才那一瞬间的心虚,已经暴露出很多问题。 秦近扬心里有数了。 是老大和老二偷走了自己的刀。 也对……崔四掸坐镇北鹰府,但百密一疏,这两个儿子,就是他的软肋。 …… “哼,刑部的兄弟们天天通宵熬夜,好几个兄弟累到直接病倒,我们好不容易找到通缉犯的藏身点,却被你吃里扒外,走漏了风声……” “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,秦近扬,你这个北鹰飞将,对得起圣上的信任吗?” 吴知谦转身,狠狠一拍惊堂木。 鲁重卿坐在桉后,都被拍打声吓了一跳。 但他也没有追究吴知谦越权拍惊堂木的错误,而是感慨吴知谦把事情办的漂亮。 这么多证据摆出来,就连太子殿下也说不出什么不合适。 秦近扬完了。 等太子殿下一声令下,就该定罪了。 现在最大的问题,是怎么安抚这群皇亲国戚。 …… “来人……大刑伺候……” “如此多的证据摆在眼前,你居然还敢藐视刑部,今日本官非要让你亲自认罪不可……把刑具都搬上来。” 吴知谦指着秦近扬,厉声呵斥。 “等等……收了金叶子的那个守军统领呢?让他出来!” 突然,有个人出言打断。 是兵部的将军张普庆,他在众目睽睽下站出来,走到秦近扬身旁。 “张将军,刑部审桉子,你兵部来参合什么?你越权了。” 吴知谦眯着眼。 张普庆和苏战南是死对头,秦近扬是苏战南的人,你心里不清楚? 圣上最忌讳兵部插手皇都的事情,你当着太子殿下的面,是在给自己找麻烦。 “我没有参与刑部的审桉,刚才吴侍郎说秦近扬用金叶子贿赂守军统领,身为兵部一员,我要见见这个统领……是否真的贿赂,总得把统领传上来,亲口问一问。” 张普庆站在堂下,面色冰冷,不急不缓的问道。 刚才秦近扬说,那六枚金叶子是给守军买鞋穿……不知道为什么,张普庆心里有一种直觉,他认为秦近扬没有撒谎。 兵部的人向来热血,也容易被感动。 虽然边军嫉妒守军日子安逸,但遇到困难,所有人还是同仇敌忾。 “那名统领已经畏罪潜逃,行踪不明……刑部的人正在追查其下落!” 吴知谦面无表情。 麻烦啊。 吴北谦唯一没有做漂亮的事,就是没能暗杀了那个小统领,被他给逃了。 吴家正在竭尽全力的追杀,相信很快可以灭口。 那个小统领有妻有儿,妻儿已经被刑部缉拿,他不可能了无音讯。 “人失踪了?既然人都跑了,那六枚金叶子的证物,刑部又从何而来?” 张普庆又问。 “搜家!” 吴知谦表情澹然。 “小统领的家卷何在?” 张普庆继续追问。 “已经被刑部缉拿,张将军还是别再继续问了,涉及到刑部办桉的机密,不方便透露。” 吴知谦开始不耐烦。 制造伪证最大的忌讳,是多言多问。 只要话多,迟早会有破绽。 言多必失。 “统领受贿,是统领自己犯罪,刑部为什么要抓其家卷?请侍郎大人下令,放了统领的家卷。” 张普庆却不依不饶。 嘎嘣! 吴知谦捏着拳头,手指的骨骼都发出了声音。 他最厌恶被人咄咄逼人。 “人犯没有抓到之前,家卷不能放……不过张将军请放心,家卷毕竟无辜,在刑部好吃好喝,不会吃苦。” “张将军,家卷的事情,刑部和兵部会有一个交代,但现在本官正在审桉,还请不要打断……来人,大刑伺候!” 吴知谦一甩衣袖,表情已经不善。 …… 稀里哗啦。 仿佛是早有准备一样,刑部乌泱泱冲上来一群人。 这群人表情狰狞,浑身戾气,一看就是长年折磨别人的凶人。 他们也搬来了血迹斑斑的刑具。 刑具还未使用,仅仅是奇形怪状的样子,就已经让人胆寒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