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这一趟屁事,刑部已经得罪这么多人,得找个理由缓和一下,你把人打死,我还怎么周旋。 格局啊。 活该你吴知谦一辈子就是个侍郎,你根本没有尚书的格局。 “哼,知道你就会抵赖……来人,把人证给我叫上来!” 吴知谦的声音扩散出去,义正言辞。 …… 刷! 所有人转头,都翘首以盼。 太子殿下之前就想看看这些证据,但那个高亲王出言打岔,不建议让证人先出来,最好是和囚犯当堂对峙,这样才显得公平公正。 太子碍于两国微妙的关系,只能采纳了建议,耐心等待着。 终于,人证来了! 是个老汉。 粗布衣服,浑身上下都是补丁,看上去老实木讷,头发已经花白,脸上沟壑纵横,一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命模样,一看就是老老实实做受苦营生的百姓。 这种人,天然一张唯唯诺诺的诚实脸,根本不敢撒谎。 秦近扬打量着这个不算太老的老汉…… 我……特么不认识你啊。 咦……不对,有一点点面熟。 难道我见过这个老头? 还是想不起来。 老汉跪下,捣蒜一样磕头,浑身瑟瑟发抖,明显被大场面吓的不轻。 等稍微回过神来之后,老汉才结结巴巴,开始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。 …… 不久前,他的马车搭载过两个俊朗少年。 其中一人出手大方,直接给了自己十倍的车夫钱。 这个人,就是北鹰飞将秦近扬。 秦近扬租了马车,也没有特定的目的地,就只是漫无目的的在皇都闲逛。 最后,车夫老汉亲眼所见,秦近扬给了城门守卫金叶子,守卫满脸笑盈盈,直接允许自己的马车离开,且没有检查车厢里的情况。 而车厢里的人,赫然藏着一个人……就是通缉犯穆志和。 …… 其实听到两个俊朗少年租车,秦近扬就回过神来了。 难怪脸熟,原来是车夫。 确实,前几天秦近扬没事干闲得慌,就租了一辆马车,在皇都闲逛了一天。 城内溜达完,他真的又出城溜达了一圈。 甚至,给守军金叶子,这车夫也没有撒谎,确有其事。 可给银子的原因,根本就不是帮穆志和出逃。 秦近扬见守城兵中,有几个守卫的布鞋脚指头有窟窿,又一打听,原来是边境战事吃紧,朝廷国库空虚,有好的装备,已经优先运输到了边境,而守城军不会遭遇恶战,就延期了鞋服的发放。 秦近扬心情不错,就给了当天的值守统领几枚金叶子,让队长买些鞋子,发放给守城军。 说到底,咱现在也是正统的北鹰飞将,是兵部的一员,这些守卫也算同事关系。 至于给车夫十倍的银子,也确有其事。 一路上,车夫尽心尽力的给秦近扬介绍皇都的风土人情,期间还夹杂着几个小典故、幽默小段子,秦近扬听了一路,不困不闷,心情爽快,就给了双倍银子。 后来,车夫又聊到他有个老伴。 老伴跟着他苦了一辈子,如今已经重病,估计没多少时日可活。 他想攒点银子,给老伴租间能挡风遮雨的屋子住几个月,也让老伴好活几天。 秦近扬问了一下所需要的银子,直接给了车夫十倍。 银子这种东西,花在有需要的人身上,才算有意义的银子。 可秦近扬想破脑袋都没想到,这老实巴交的车夫,居然会来诬陷自己。 …… 车夫话落,全场鸦雀无声。 与此同时,刑部的兵卒端着盘子走上来,盘子里是脏银,还有六枚金叶子。 “禀太子殿下,禀尚书大人……银子经过鉴定,是云东行省官银!金叶子也有云东行省编号!” 刑部的师爷拿出手写的鉴定信函。 由于各个行省的银子开采状况不同,水土不同,其实官银铸造的成色会略有差异,普通人看不出来,但专业人员可以鉴定出不同。 金叶子珍贵,虽然没有那些差异,但官府钱庄出品的金叶子,会有一个特殊编号。 中州王朝流通有两种货币。 官银和私银。 官银有正规标识,私银一般散碎。 官银的购买力,比私银强两成到三成。 金叶子也一样,有官府编号,价值和普通黄金截然不同。 所有人都盯着秦近扬,都在等待秦近扬反驳。 刑部拿出云东行省的官银和金叶子,无疑是铁证了。 所有人都看着秦近扬,等待秦近扬的辩驳。 …… “堂下罪犯,证据确凿,你可认罪?” 吴知谦眯着眼,言语冰冷,犹如森森铡刀。 “不认!” 秦近扬表情平静。 他本想说一句认尼玛,但想到自己好歹是北鹰飞将,得有素质。 “本官问你,你是否给过车夫十倍银子的酬劳?” 吴知谦问。 “给过……” 秦近扬坦率承认。 “你是否给过城卫统领六枚金叶子?” 吴知谦又问。 “给过……” 秦近扬又承认了。 ……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。 就连太子的嘴唇都轻轻抖动了一下。 …… “那本官问你,你好端端的,为什么要给车夫十倍银子?” “你为什么又要给统领六枚金叶子?如果说银子是小钱,可六枚金叶子,却不是个小数字啊。” 吴知谦冷笑一声,意味深长的问道。 同时,他眼角又看了眼外面,吴河谦的两个女婿回来了,他们表情放松,看起来是成功了。 仅仅是这些银子,秦近扬可能还会狡辩。 但两个女婿偷出来的东西,秦近扬就百口莫辩了。 第(3/3)页